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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峰回路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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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菱的反應還是極快的,片刻間決定自己要變被動為主動,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,不能坐以待斃。

“等等,別急著下定論,我是什麽樣的女人以後再說。你先別激動,萬一我是被人陷害的,你哉不是白白生氣了。你白戴了綠帽子,誣陷我的人還逍遙在外。你白白當了一會王八,我白白丟了性命。你冷靜點,給我一柱香的時間,讓我疏離感下,再決定如何處理我也不遲?”

“事實擺在眼前,你還要如何狡辯?”端木礫氣地快要爆炸了,額頭止的青筋跳起,牙齒咬的嘎吱嘎吱做響。他的王妃偷男人都偷到王府裏,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通奸,他不氣瘋才怪。

“礫,不對,看你現在的樣子擺明是不相信我,我應該叫你王爺才對。耳聽是虛,眼見也不一定為實,何為事實,被別人偽裝的事實也叫事實嗎?那叫偽事實。你就算也殺也,我要讓我死個明白,我可不想做個糊塗鬼,生生世世纏著你,讓你不得安寧。”

“好,本王給你一柱香的時間,你說。”端木礫一抖袍袖,將手背在後面,負手而立。

“你讓這些人出去,我先把衣服穿上。”谷菱沖端木礫說道。

又沖還跪在床上的赤膀男子吼道:“你也滾出去等著,敢栽贓你姑奶奶,我一會兒讓你好看。”看見這個齷蹉的男人,谷菱恨不得立馬掐死他。

陌生男子穿上上衣,從床上下來,連滾到爬到外廳裏去了。

谷菱穿衣服的空檔裏,大腦也沒有閑著,在飛速的旋轉著。她記得自己在畫畫,突然覺得脖子後面一疼,接下來眼前一黑,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。醒來時就和這個男子在自己床上。一些片段在谷菱腦海裏飛快的閃過。自己應該是被人打暈後,脫了衣服,放在床上的。

谷菱穿好衣服,來到外屋的廳堂之上。沒有搭理端木礫,直接來到陌生男子面前。

“你口口聲聲說我勾引你,我是怎麽勾引你的?何時何地勾引你的?”

谷菱這裏才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陌生男子,別說,還長地真是眉清目秀,文質彬彬的模樣,顏值屬於比較討女人喜歡的類型。

“王妃,你不能翻臉無情,裝做不認識我。我們半年前相識於郁王府外的李家胡同,我們初次見面就一見鐘情,你也屢屢對我示好,我沒有承受住你的誘惑,不顧一切與你好上了。你曾說過非我不嫁,可你還是嫁給了別人。你傳信與我,說你在王府很寂寞,很想念我,希望與我見上一面。我這才偷偷潛入王府與你私會。”男子說的聲情並茂,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下來。

谷菱這個氣啊,氣炸連肝肺。她告訴自己冷靜,冷靜,不能因為生氣失去理智,讓自己背上偷人的惡名,讓害自己的人逍遙自在。

院子裏的人越聚越多,已有二十幾口子人。不知道什麽時候,如氏也已經擦幹嘴角的鮮血,站在人群之中看事情的發展變化。

“你叫什麽名字?我和你無冤無情的,為什麽要這麽害我?你要是說實話,我求王爺放過你。你要是執迷不悟,我們倆都可能要死翹翹。你家裏的親人也要跟著遭殃,你說多冤啊!人都死了,有再多錢也沒命花。”

谷菱采用威逼利誘的方式。也許是聽了谷菱的話,男子心動了,後悔了,一時沈默不言。擡頭向四周的人群張望,正好看見如氏。如氏悄悄舉起手,做了個殺頭的手勢。男子一咬牙,一橫心,又道:“王妃,我是盧燕飛,我們好了半年多了,你不會連我名字也忘記了吧?夫妻本是同林鳥,林難臨頭各自跑,何況我們本來就是露水夫妻,幾夜情緣,你為了保命,要置我於不顧,裝做不認識我,我能理解。但我很心痛,你忘記了我們花前月下心盟海誓。再說當初是你主動的,我也曾說過我們門不當戶不對,不敢奢望。你說不求朝朝暮暮,但求曾經擁有。我才冒死與你在一起的。”

“盧燕飛,你不要再胡說八道,是誰指使你陷害我的?是不是有你逼迫你做的?你只要說實話,我既往不咎,我說話算數。”谷菱開始學著古裝劇裏的臺詞問,這個盧燕飛可是不按劇本走,就是一口咬牙與谷菱有一腿,無論谷菱說什麽,怎麽引導利誘他,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松口。

“我身處王府大院,王府也有一段時日了,我和我院中的丫環沒有一個走出王府,又是通過何種方式與你取得聯系,告訴你要王府私會的?”

“你以前在郁王府時我們就通過竹蜻蜓傳遞信號,你只要把竹蜻蜓放在後門一側,就是告訴我想要見我。你婚嫁前,我們也是這樣約好,以礫王府後門一側的竹蜻蜓為號。”男子說著從懷裏抱出一只只有巴掌三分之一大小褐色的竹蜻蜓,從竹蜻蜓肚子裏扯出一個食指長寬的布條,上面寫著四個字“甚念速來”。

“馬芷陽,你不用再做垂死掙紮,事情已經真相大白,你再怎麽抵賴也掩蓋不了事實。一燭香的時間已經快到了。”端木礫已經沒有耐心了,尤其是看到竹蜻蜓和那帶字的布條時,心裏突突只冒火。換做哪個男人估計情形也差不多,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。

“王爺,郡主是清白的,是有人從中做梗,我可以為郡主證明。”小翠突然開口。她原來是郁王妃的貼身婢女,後被指派到服侍谷菱,谷菱出嫁,她又做陪嫁丫環跟進礫王府。她對自家郡主的行蹤了如指掌,不相信郡主會與人私通。

“你做證?笑話,丫環給自己主子做證,這證詞有人相信嗎?天大的笑話!”人群中的如氏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,突然開口駁斥小翠的話。她不想事情繼續拖下去,巴不得立刻將谷菱打入地牢。

“如側妃,我有證據證明我家郡主是清白的。剛才這個賊人說與我家郡主已經私通半年有餘,而且還,還……有了夫妻之實。我家郡主雖與王爺完婚,因為身體受傷未好,一直沒有與王爺圓房。只要找嬤嬤為郡主一驗身體便知真假。”

小翠之所以這麽說是有底氣的,不愧是曾跟在郁王妃身邊多年,做事沈穩老道,這也是郁王妃堅持讓她跟著女兒進礫王府的原因。在眾人都盯著谷菱和她的“奸夫”看的時候,小翠悄悄回到房裏,翻開谷菱剛才睡覺的被褥,並沒有看到血跡。她長出了一口氣,知道郡主並沒有被賊人玷汙,還是清白之軀。

“王爺,請息怒,我看這事情沒有這麽簡單,不妨聽這丫環一言,找嬤嬤給王妃驗驗身體,再做定論也不遲。萬一王妃確有隱情,是被冤枉的,王爺不也是會追悔莫及嘛。”人群中走出一個女人,長的不算國色天香,只能算是中上等姿色。中等身材,微微有些豐滿,二十歲出頭的模樣,鴨蛋臉,言談舉止落落大方。正是王府的另一個側妃宋蓮雙,她是在如氏之後嫁給端木礫的。在王府已經三個年頭,處處受如氏打壓欺負。

王妃偷人這麽大的事,很快傳遍了整個王府,宋蓮雙得到消息後,也迅速趕到西跨院,她一直在人群中靜靜看著。端木礫是被綠帽子蒙住的眼睛,其它人是被這種刺激人心性的花邊消息蓋住了理性,真假不重要,重要的是王妃偷人。而宋氏如不然,她自始至終都在冷眼看著,包括盧燕飛與如氏的眼神交流,她看出疑點,對事情的大概也基本心裏有數。她適時的站出來支持小翠。

自從宋蓮雙接手王府內務的管理,打理的井井有條,王府上下都對她挑大拇指。端木礫對她印象也越來越好。在端木礫的眾多女人裏,宋蓮雙相貌算是一般,端木礫娶她為側妃也只因為他哥哥是戶部侍郎宋清江,算是政治聯姻。宋蓮雙嫁給端木礫是深愛他的,偏偏端木礫平日裏對她並不寵愛,一年也去不了她的蓮花閣幾次,和被打入冷宮沒有什麽區別。自從如氏被罰,她意外接手王府內務管理後,做地很是有聲有色,才得到端木礫另眼相看。

“好,蓮雙,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。”端木礫答應道。

不大一會兒的功夫,宋蓮雙派人找了兩個年齡大的嬤嬤,把谷菱帶到屋內進行檢驗。谷菱心裏是萬分的不樂意,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不尊重,只是現在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變法證明自己的清白。她在心裏默默祈禱馬芷陽的身體還是完整的。

一盞茶的功夫,兩位嬤嬤和谷菱從屋裏出來了。其中一位年齡大一些的嬤嬤給端木礫行禮道:“王爺,王妃還是處子之身,是清白的。”

嬤嬤的話不高不低,在場的人剛剛好能全部聽見。盧燕飛一屁股坐在地上,嚇的臉色如灰,身體開始發抖。人群中的如氏臉色也突變,低下頭想悄悄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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